多少年前，在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上我讲过这么一个故事。
　　
　　有一次，歌德跟贝多芬在路上并肩行走。忽然，对面来了国王的仪仗队。贝多芬昂首挺胸从仪仗队面前挺身而过。歌德退到路边，摘下帽子，在仪仗队眼前恭顺静立。
　　
　　年青的时候，我也以为贝多芬了不起，歌德太不像话了。

　　跟着年纪增加，我缓缓意识到，在某种意思上，像贝多芬那样做兴许并不艰苦，但像歌德那样，退到路边，摘下帽子，尊敬世俗，对着国王的仪仗队恭恭敬敬地行礼反而须要宏大的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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