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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夜

编辑: 路逍遥 关键词: 伤感故事 来源: 记忆方法网

  薄暮从医院回家,一种完全而又纯洁的胆怯,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。穿过黑黑的走廊,只见黄、绿两束投射灯光,朦胧而又柔软的斜向客厅,在客厅旁边的综色沙发上相交于一点。顺着光芒看从前,她才发明交点处不断有烟圈冒出来,本来男人坐在沙发上吸烟,眼神怅惘中透出一丝期望。

  今晚是个特别的日子,也许会是毕生的留念,由于来日这对夫妻就要去办理离婚手续。“不要开灯!”她触电般的缩回了手,她的手已经本能的要去开灯。“儿子会适应么?”她恐惧地问。“这个不必你费心!他都已经19岁,理解照料自己了。”男人显得很焦躁。女人不再讲话,跟平时一样静静静地溜回了房间。

  男人的烟瘾很大,一支接一支。烟雾洋溢中,他在回想自己的婚姻,岁月真是不留情,转瞬他帅气的脸,已经刻下深深的纹路,严正的脸膛更是冷峻得恐怖。为了另一个女人,他和她整整暗斗了10年。那个女人,做了他10年的地下情人,当初他给她的许诺就是:等儿子上大学后娶她。昨天送儿子上大学,和儿子讲了一句话:往后要学会照顾自己。时间过得很快,门框上的挂钟指向12点,他眼前的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。他认为抽烟就似淋雨似在享受一种落魄者的洒脱与朦胧,痴狂的陶醉于所谓的“愧疚感”的浪漫进程中无法自拔。而这些行动在活生生的事实中只会显得苍白和好笑,不会让人发生一丝恻隐。他唯一觉得不安的是女人的消瘦,偶然她还不时地用手压着左边的腹部,全部身躯干枯得像一只风干了的鸭梨。可能是照顾儿子累的,他只能这么想。

  此时,坐在房间里的女人脸很苍白,她拿过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份离婚协定书,男人很善良,屋子和财产都归女方所有,他是净身出门,去和那个与他瓜葛了十年的情人结婚。当女人第一次发现男人有了外遇时,她本想玉成了男人。可是,当儿子得悉爸爸和妈妈要离婚时,整整绝食了一个礼拜,他不吃也不喝,不说也不哭,用无声的抗议来答复养育他成长的父母。

  那个时候的女人很鲜明,只有35岁,假如离婚完全可以从新寻找一份新的爱情。女人看着消瘦的儿子,心都碎了,她咬牙与男人达成了协议,保持现状,等儿子上大学再离婚。

  女人坐在床沿上,正对着梳妆台的一面大镜子,那里印照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,与墙上吊挂着的10年前照的相片相差太远。

  在相称长的一段时光内,她敢起誓,她连正眼瞧男人一眼的兴致也没有,她固然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女人,但是她很信任爱要是有了裂缝是永远也无奈还原的,她痴痴地爱了男人10年,换回的却是男人的背离,当她傻傻地为这个家庭付出所有的时候,他却抛给她几个字:你已经是一个平淡的女人。忘八!她懊悔当初为了这个家庭就义了事业,到当初才清楚,女人什么都能够舍弃,唯一不能舍弃的就是事业。

  曾经深爱过的感到是那样实在,又是那样遥远,只有忘情地为儿子付出着,因为孤寂,女人过得很压抑,她完全脱离了过去的一切,曾经的曾经,女人也是学校的跳舞尖子,几十年过去,镜中人却像一片枯败的叶子。

  说十年长也不长,然而对一个女人来说却显得尤其可贵,值得蹉跎的有多少个十年?女人回忆着十年走过的路,她整整十年不接触过男人,女人完整封冻了自己的感情,自从男人变心的那一刻起,她的心就已经逝世了,她不再有任何的奢求,独一抚慰的就是儿子的优良,儿子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。她感到本人的宿愿已了。

  女人终于提起笔在离婚书上签了字。再一次感觉来自于左腹部的痛苦悲伤,她用手使劲压着,镜子里的自己,苍白的发愁写满整张脸,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这张薄薄的纸上,也许心里的疼痛比身材的疼痛更重一些,此时,她已分不清毕竟哪一种痛对自己的打击更大一些。

  她只想分开,前尘后代,想统统摈弃。10年了,生涯在被痛疼纠缠的梦里,与梦有关的任何痕迹,她只想抛弃。对于恋情,关于家庭,她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。女人的泪恍然间溃落不止,竟然哭出了声。从房间里传来女人压制的呜咽声,他迟疑了一下,推开门进去。女人的泪一滴又一滴落在早已签字的离婚申请书上,她瘦小的肩膀耸动着,似寒风中的一支独梅,他生出些微的怜悯。

  “不早了,睡吧!”他扶了一下女人的肩膀。男人和衣倒在床上,女人拉灭灯,悄悄地躺下,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睡意全无,黑暗中伸出手,她想在最后一个夜晚抚摩一下自己的老公,然而涉及到的却是横在他和她之间的一个枕头,这个枕头横了10年,素来就没有想过要拿开。她勇敢地拿掉枕头,而后做出了一个连自己也吃惊的动作,她飞快地钻进了男人的被子。

  她炽热的唇敏捷压在男人的嘴上,拼命地吮吸着,好像想吸出男人那积淀了万年的冰块。男人回复到10年前的热忱,兴许想在最后一个夜晚给女人一丝弥补……

  “你欠我一辈子!”女人在喘息声中大喊。

  女人是在满意中死去的。

  男人在深夜里怒吼:为什么不早点告知我?

 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三个月前病院的诊断书:张怅然,女,45岁,肝癌晚期。

  男人对着床上的女人跪下来,妻子的话在耳边回响,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充斥全身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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